色有些莫名苍白的丁宁,这名车夫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喜色,同时眼睛里也马上浮现出愧疚的神色。
“你的伤势怎么样?今日里要回白羊洞么?”
“要回,即便是治伤,白羊洞也肯定比这街坊里的医生要强一些。”
“昨日里实在是我疏忽了后来有官员来查过我的马车,那根车轴是在进入长陵之后被锐器割裂了,应该有人在道路上做了手脚。只是你已经是白羊洞的学生,不说白羊洞的那些师长就连各司官员都会区别对待,我实在没有想到有人会对付你。”
“这本来就是意外,而且你不是修行者,提早发现了反而有可能搭上你一条命。”
和这名车夫对话了几句,在车夫转身勒马的时候,丁宁很敏捷的将车帘掀开一个小角,然后飞快的闪入。
看着悄无声息的蜷缩在软塌上的那条身影,丁宁首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而轻咳了一声,对着外面的车夫道:“今日比平时恐怕还要急一些,等下车子还可以的话,就请快一些。”
平日里受白羊洞恩惠的这名车夫以为丁宁是急着回白羊洞接受疗伤,质朴的说道:“我在里面已经多放了软垫和被褥,那等会颠簸的时候,你可是要小心些。”
应了这一声之后,这名车夫打出一个响鞭,驱车奔行起来。
在急剧的马蹄声和滚滚的车轮声的遮掩下,丁宁看着蜷缩在自己身旁,面如金纸,就连身体都似乎缩小了几分的王太虚,轻声的说道:“竟然这么惨都要设法躲到这辆白羊洞的马车里?”
王太虚无力的看着似乎早已经察觉自己躲在车厢里的丁宁,脸上挤出了一丝苍白的笑意。
“很惨。”
“跟着我打天下的几个兄弟,能够在我死之后撑得起两层楼的,昨天夜里全部死了。”
“为了打听消息,为了能够到你这辆马车上,又有两个人为我而死。”
“我不得不承认你再次给了我最大的意外,昨夜里的那些场刺杀里,你和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听到这些话语,丁宁并没有感到震惊,他只是沉吟着,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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