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谈到你们承受的家庭暴力?”
每个人都说:“没有。”
没有人问她们。
有女犯接受检察官讯问的时候,想要说说“这十几年的咋过的”,检察官打断她:“听你拉家常呢?就说你杀人这一段!”
kim被打后曾去报警,有位男性以劝慰的口气说:“你指的,这儿不是美国。”她说:“我当然知道,但肯定在中国有法律,男人不能打女人。”他说:“是啊,你说得对,男人不能打女人,但老公可以打老婆。”
李阳曾经在一个电视综艺节目上说过二女儿脾气不好,因为“可能她妈妈怀孕的时候我打过她”,他做了一个抽耳光的动作,在场几位嘉宾呵呵一笑过去了,镜头前一位女学生对他说:“你能影响这么多人,在家庭里犯这么一点点错,kim老师也会原谅你。”
三十年前,“受虐妇女综合症”在北美已经从社会心理学名词成为一个法律概念,只要获得专家鉴定就可以获得轻判甚至无罪释放,但这在中古还不被认同。在女监片子的开头和结尾,老范用了同一组镜头,镜头摇过每个女犯,他们说自己的刑期:“无期,死缓,十五年,十五年,十五年……”
有人已经被执行了死刑。
kim说:“我有钱,我可以回美国,这些女人呢?她们没有路了。”
李阳说他对家庭的理解是“成功,一定是唯一的标准”。
“不是爱吗?”我问。
“真正的爱是带来巨大的成功。”他公开在媒体上说不爱妻子,结婚是为了“中美教育的比较”,想把孩子作为英语“疯狂宝宝”的标签,是教育的实验品,他说:“那才是普度众生,一个小家庭能跟这个比么?”
我问他:“你跟你父母之间有过亲密的感觉吗?”
“没有,从来没有,我还记得在西安工作的时候我爸爸说,今天晚上就跟我睡一起吧。吓死我了,跟他睡一个床上,我宁可去死。断了,中间断掉了。”
李阳四岁才从外婆身边返回与父母生活,一直到成年,都无法喊出“爸”、“妈”。传统家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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