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作用在精神层面的殷殷颤鸣。
起码是作用在了绍塞多的精神层面，且正是通过“寄魂分身”的渠道转移过来的。
旁观者已如此，祷告者自身又当如何？
绍塞多抬头看穹顶，很好奇这种反馈是从何而来，总不会真有神明之类？
可在“十三区”深处，这么个鬼地方，一群泥人土偶……
好奇心驱动着精神感应，往建筑穹顶漫过去，然而结构上并没有什么异常，那些“星辰”都只是嵌进去的筒灯而已，四壁线条也是类似。
真怪。
建筑本身没有异常，绍塞多的精神感应没有收回，而是顺理成章地向建筑外围扩张。到基地里这段时间，他憋得也够狠了，既然“所有人”都视他如无物，他也可以再大胆些……
精神感应很顺利地穿过建筑空间，投向更外层。
再往深处去，似乎也没意义，外面应该也就是基地的主体建构以及岩层……
飘忽翻卷的烟岚云雾，仿佛扑在绍塞多脸上。
绍塞多愣了下，随即做出反应，弥散开来的精神感应本能收束。
可这片“烟岚云雾”委实太敏感了些，他的灵魂力量稍一动荡，那边就吹卷翻涌，荡涤开来，隐约显露出更后方粗砺厚重，偏又存在许多扭曲裂纹的岩层。
“十三区”的地质结构这么荒诞的么？
念头还未完全理清楚，绍塞多心中便是一寒。
因为在一刻，他恍惚在那古怪“烟岚”和岩层中，看到了一张张冰冷或嗔恚的巨大面孔。它们似由云气与岩层纹路裂隙组构而成，狰狞扭曲，呈弧面排布，时有切换乃至重叠，仿佛只是人眼受限导致的错觉。
可精神感应状态下，哪来的错觉！
心神又一个起伏，绍寒多便觉得，这些巨大扭曲的面孔，居高临下投来视线，聚焦在他身上。
那视线有如实质，冷冽冰寒，以至于那些面孔本体都显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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