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推木的老海贼们,最后的抵抗和斗志。
其中惟一的插曲,就是宗泽遇到了昔日的“旧识”,曾经携手合作过,亦有竞争关系,最后因为悬赏而追击过自己团伙的,另一个别号“老黄羊”的海贼头目。
当然,无论是叙旧和报仇,都没有放过对方的理由。
其中距离最远的一伙人,居然是从扶桑藩给流窜过来的,据说前身乃是四国某地大名的战败水军。
此外,还从这伙人中得到一个模糊的消息,外海有大金主在海贼之中悬赏和征集,召集他们这些流亡海匪拦截和袭击,那些准备迁回故里的登州遗民。
沂州,青堆集,
庄户李富贵佝偻着身子,背着一大捆柴草,走到自家围屋边的草棚里堆放好,才在闻声端着瓢热水出来迎接的女人唠嗑下,紧步走进了屋子里。
他一边喝着微烫的热水,一边打量着自己的陈设,思量着是否还要赶在再添置一些紧要的。
不大的土坯墙泥灰地围屋外间里,颇为局促的堆了没上漆的,桌案橱柜等几件简陋的家什,但成色都是比较新的,还带着手艺粗糙留下的毛边和粗搽儿。
夯土炉灶边上的粗煤球,坛子装的咸菜,梁上挂的蔓瓜、柿子、干椒、蒜串,堆在墙角的几个谷物袋子和外头公用仓窖里的豆薯,都让人很有些安心的感觉。
要是放在以前,一年到头只能辛辛苦苦从田天土里刨食,好容易巴望着老天开眼,遇到正常年景,小心翼翼的伺弄着庄稼,得以多扒拉点粮食。
却又要一道道的交过各种皇粮赋税,官府的层层支应,地方大户、庄头,乡里的摊派份子。最后,落到手里的依旧是连糠带麸紧巴巴的一点点,
然后要指望着一年到头都不生病,也没有其他的意外,才能从牙缝里省出一点点剩余来,在年关的日子里换上几斤杂面,让全家人吃两顿热干饼子。
而为了这个目标,在平日里就只苦巴巴的煮一锅清汤寡水的野菜粥对付了,男人是顶梁柱和主要劳力,得把稠的都捞走,而女人孩子就只能刮锅底的汤水残渣骗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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