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陆氏与罗氏相争的话,他究竟是站在那一边,翁婿之情还是知遇之恩,或者居中左右逢源,自得其利。
一想到这里,他就是说不出来的腻味和恶心。
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同衷共计,开创更多的事业和新局面,而非要这些许野心和利益面前,争出各长短主次来呢
函谷关旧址,幽深的峡屿之中,军旗招展而人声鼎沸。
“终究是回来了”
前沿都统制兼山南东道安抚副使王端臣,看着远端两山相夹的雄伟关城,搓然叹息着。
因为,只要拿下这里,就可以彻底切断那些三心二意的西军藩镇们,与北朝洛都最直接的交通联系与后援通道。
他们想要再支援洛都的话,就得向北从朔方道绕到云中道,再南下河东道,再度过黄河的一个偌大圈子,如果想要大队行军和输送的话,其中还要穿过部分塞外草原诸侯的地盘。
“后路的犒赏,还没有送来么”
他突然回身到。
“已经在路上紧赶慢赶了”
随军同行的宣抚使梁乙埋,赶忙道
“某家这就派人去再催”
“这也急不得”
王端臣对着他继续道
“连破数关之后,儿郎们已经是身心俱疲了”
“就算是拼命驱使,也是再也无力向前了”
“我需要更多的兵员和甲械”
然后他有对着身后一干将佐道。
“还有后续的炮队已经走到哪里了”
在一鼓作气连夺数关之后,将士阵亡也达到了逾万之数,轻重伤者更是满营皆是,因此他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下来。
事实上越发靠近当初终点,他就越是谨小慎微,审言慎行生怕犯错和再出什么意外的。
他甚至听说后方有这么一种传闻,说是他乃待罪留用的败军之将,何德何能继续当此二度北伐首功的大任。
若不是无端临阵换将乃军中大忌,也没有人愿意背负起战事发生变数的责任,早就有人过来摘桃子了。因此,他宁愿用最稳妥最不容易落人口实或是受人攻击的方式,来保证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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