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苗正根红的北唐宗室,问题是从血脉渊源上已经距离北唐朝廷的主干嫡支相去甚远了,祖上属于被变相配到西北地去看守别宫的宗室子弟兼倒霉蛋;
流传至今已经相当的落魄,属于旁系中的旁系,也就是每代人能够在宗谱里勉强留个名而已的程度。而在李失活身上,则更是饱尝了颠沛流离而家人离散的患难之苦
因此,此刻哪怕披着黑底玄红金绣十二章的冕服,看起来形容消瘦而皮肤粗糙,头暗淡,有点未老先衰味道的他,倒是心态格外的平常和放得开;
故而丝毫不顾礼仪和体统的据案大快朵颐,刀著并用取用这面前送上来的各种珍馐酒食当中,或是偶尔伸出沾满油脂的手指,对着左近姿色尚可的宫人毛手毛脚的揩油;而对身边和面前生的其他事情,基本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
作为这次大宴的真正召集人,总摄天下军国事加九锡礼的新进宋王赵熙,也在举着一只盛满血色葡萄酒的犀角玛瑙杯,志得意满的打量着庭下赴宴的武群臣和地方实力派们
按照亲疏远近的三六九等资序,距离他最近的无疑是赵氏一族赖以起家的世臣,家将部曲臣属僚等基本盘和诸多附庸势力、各种时代有所亲熟或是倾向赵氏的,地方将门与豪族关系人等;
然后是被赵氏用武力和权势手段,所收服和羁縻在手下的北塞诸侯和漠西各部藩族,归化人领。
经过数百年间的演化和影响,他们虽然还是保留了相当程度上的额游牧旧俗,但是多数能够说上一口,口音或浅或重的唐话和基本书书写了;只是残留这外域特征的异样色和深削口鼻,多少和他们身上所批的锦带华服,而有所格格不入的味道。
而在他们积极而热切的内圈以外,看起来心态上比较谨慎和平稳,矜持和中允多的,则是那些距离中原稍远一些的朔方道、九原道、陇右道等延边地区的方镇大员们;
积极响应了赵氏的号召与初步站队之后,他们也是这个新朝用官职和名位来重点拉拢,需要有所分化瓦解,又有所借助和驱使的对象。
比如在大势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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