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
在大江对岸的太平州,名为宝平寨的水师驻地当中,也是一片事败和失利后的惨淡气息。
“禀告江督,数路乘天明时分泅渡对岸的先登队,只有一路得以归还。。”
“所遗尚且不足二三。。言称对岸早有戒备和埋伏。。”
“各处渡口一亦临岸,便是骤铳炮如雨点下。。”
“诸将士漂泊江上而无以回避,遂击坠、翻沉、倾覆者累累。。”
“又有敢战健儿跳水泅之,却依旧难逃其厄。。”
“于散丸铳子之下冒死虽得抵近,却为敌众所困或死或俘当场。。”
“最后唯有第四路进的十数只江舶,因为浪大飘远而不得己及岸。。”
“这才错过了敌势的伏打,而得以返回报信一二。。”
“由此可见,淮贼在江北籍以清道和剿贼名,处心积虑逆谋已久了。”
“此番北渡试探相继失利,便是最好的验证。。”
“还请奏报江宁留守司一声。。若是局面再无改善。。。”
“只怕自此江北之地,已经不复为国朝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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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江都城,
昔日隋炀帝行宫之一显翠宫的旧址上,由故淮扬府总管所兴建起来的别业——浮景苑当中,我再次见到了从江南带回来的新妇——小晋君。
只是,她看起来像是这段日子里很不好过,虽然容妆打扮的依旧是雍贵得体而静雅娴然,但难掩形容憔悴而眼睛红得像只新出炉的兔子。
“现在,郎君终于想好怎么处置余了么。。”
她有些恬淡绝然的屈伸在我面前行了一礼,又隐隐婉然哀凄的道。
“能不能给余一个体面的下场。。”
“毕竟,余是公室之女,不能死的太过难看了。。”
“余自小没有吃过苦,也格外怕痛的。。”
“还望郎君念在。。这几日的恩泽上。。”
说到这里,她已经是哽梗咽咽的泣不成声,而泪流满面得连精心打扮的容妆都当场花糊了。
“给。。给。。。给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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