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比想象的难以对付,这番官腔滴水不漏。
“富安确有不妥,但事出有因。此点还需明公计较在心。”高方平抱拳道,“明公难道忘了我部两千贯进项,以及剿贼的功劳?”
常维朝南方拱手道:“食君之俸禄,报效朝廷乃理所应当,承务郎为孟州治下剿灭丧心病狂之贼人,老夫代孟州感谢。然则老夫如实上奏为承务郎请功,所以孟州不欠你,你保护了官家的子民,那是官家欠你,别来找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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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真个被气死了,可偏偏这老家伙说的滴水不漏,任何人都找不到他的毛病。
“承务郎还有事吗?老夫这里可还有公务要办?”常维笑眯眯的道。
高方平拍案起身道:“大人您直接说要多少钱,打官腔实在太累,有这功夫一千贯都赚进来了。”
“好说好说。”常维的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原来承务郎赚钱如此容易,倒是出乎老夫的意料,孟州钱粮紧张,到处是窟窿等着填补,前些日子进账两千贯剿贼所得,又因雨水连绵,州河年久失修,大批拨付了河阳县治理水患,我朝自来以读书人立国,州学缺乏钱粮,目下学子们处于雨中读书,承务郎以为如何?”
高方平一阵郁闷,心说那群书呆子没地方读书与我有一毛钱关系啊。但是想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
“老夫精打细算了一番,若能再有一千五百贯进项,想必学子们也能安心学习治国之道,承务郎乃是文臣,不知你对老夫的见解怎么看?”老常捻着胡须道。
高方平很无语,奶奶个熊,这个年景的行情,两百贯可以把一个死囚捞出来重新买个户籍。他居然要一千五百贯。
但现在投鼠忌器,既然常维专门关注富安,两百贯就捞不出来了。有五百贯巨款,倒是会有一群不怕死的跳出来吃进这笔利润,用其他的囚犯代替富安,大牢起一场大火,把“富安”烧焦,那么富安就重新做人了。
但此举最大的问题在于得罪了常维,那么孟州的业务就面临打击!
“承务郎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只喜欢杀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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