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依旧坐在水阁中,摆弄着棋盘,黑白子在他指尖如同驯服的犬马,如臂使指。
江鼎坐在他面前,甄行秋也不抬头,道:“陪我下一盘。”
江鼎接过黑子,他如今棋力大有长进,已经只被甄行秋让二子。
但甄行秋也是古怪。一般让子的变化,都要等对手成长到让子的格局下有输有赢,才会少让,但江鼎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没赢过甄行秋哪怕一盘。只是甄行秋觉得江鼎可以,慢慢减少让子,但从没给过江鼎任何翻盘的机会。
这一局自然也一样。
江鼎慢慢布局,查看甄行秋颜色,就见他依旧气定神闲,布局也如以往一般大气中不失精致,从无丝毫疏漏。
过了一会儿,甄行秋道:“看出破绽了么?”
江鼎一怔,忙看向棋盘,道:“没看出来啊,请指教一下。”
甄行秋道:“不是说棋局,是我的神态。”
江鼎反应过来,自己观察他,当然落在他眼下,道:“也没看出来。你怎么会有破绽?”
甄行秋道:“是么?是我掩饰的好,还是你的眼光没练出来?”
江鼎道:“兼而有之吧。这么说,无量公子的存在,果然扰乱了你的心了?”
甄行秋手中棋子“咯”的一声轻响,道:“他存在,本与我无关。只是如此步步紧逼,显得路窄罢了。”
江鼎道:“他做什么了?我走才几日功夫,他有什么本事,能收拢府中势力?”
甄行秋摇头,道:“他那样的人,岂会如我一般小气?势力他未必在乎,更不知步步为营为何物。他只是携风卷残云之势,直接要求祖母立他为山宗宗子而已。”
江鼎道:“开门见山啊,好气魄。青柳散人答应了么?”
甄行秋道:“虽无十分答应,也有六七分了。”
江鼎讶然,道:“她怎么能答应呢?她不是一向看重甄伯父么?”
甄行秋摇了摇头,道:“因为没有拒绝的理由。这一代我父亲是官封的侯爵,可以从法理上继承山宗。可是下一代,我本是绝道之体,身体又是这样,想来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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