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的语气虽然不算亲热,但也尽到了身为祖母的责任,算得上周到体贴了。
问完了话,又略坐了片刻,魏氏便让她们回去了。今日魏氏没有与贺林晚多聊些什么,大多数时候是在与贺澜说话。
王嬷嬷送贺林晚和贺澜出来,王嬷嬷犹豫了一瞬,忍不住小声对贺林晚道:“夫人昨日夜里想着大姑娘的事情直到后半夜才睡,早上起来的时候便犯了头疼的毛病。”
贺林晚脚步一顿,看了一眼正房的方向,“我知道祖母心疼我。嬷嬷开解开解祖母,儿孙自有儿孙福,别为我担忧,身体要紧。”
王嬷嬷叹了一口气,将她们送到了院门口。
贺林晚又回头看了一眼之前廊檐,发现秋妮儿还坐在那里,抱着个针线篓子打络子,那个叫南蓉的女尼却不在了。
贺林晚问王嬷嬷,“不知南蓉师父是在哪个庵堂里修行?”
“南蓉?她现在不在庵堂里修行。”王嬷嬷摇了摇头,“她也是个苦命的,当初她家男人欠了赌债要把她卖了还债,她拼死逃出来后流落到了京城,差点就冻死在雪地里了。恰巧那日夫人从外头回来,发现她倒在道路边,便把她救了下来,见她无处可去便送她去了庵堂。不过后来发现她对念经没慧根,倒是在调香制香上有些机灵劲儿,夫人便让她还了俗,去了自家的香料铺子学制香。她不想再嫁人,又担心自己孤身一个女子会被人纠缠,就索性一直做姑子打扮。”
贺林晚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她是祖母香料铺子里的管事?我之前倒是没怎么见过她。”
贺林晚回京之后到魏氏院子里来的次数不少,魏氏嫁妆铺子里的管事时常会进内院来回话,所以贺林晚也大多见到过。
王嬷嬷道:“南蓉她性子比较喜静,不管铺子里买卖上的事,只负责调香制香,平日里都住在乡下的庄子上头,所以你才见得少。她一年到头也难得来府上一回呢,且待不过一日就走了。这回是昨日夜里来的,在兰嫂子那里住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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