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着,孩子那里经的住?
一上路,李信仁的媳妇把女儿紧紧护在怀里,儿子大些,不像女儿愿意给人抱,结果没几天的工夫,儿子就生病了,病来如山倒,没有医、没有药,寒冬雪天,活生生的人,甚至没熬过当夜,就没了命。
儿子死了,李信仁断了后,整个人都傻了。
犹记得早些年,曾有过路的和尚给他批过命,说他命里无子,正是信了这话,他才在娶亲几年任无所出时,托人抱了个孩子回来养,可后来他媳妇怀了孩子的,接连生了两个,一子一女,他以为,那个和尚说的不对。
可看着毫无生气的儿子,李信仁心里跟吃了冰锤一样,冰冷死寂。
李信仁的媳妇哭的泪人一样,终是顾着女儿,任保留着几分清醒。
人押送来天都府,就关在府衙里,正等着定案宣判。
此时的李信仁已经有些恍惚了,他没再喊冤,整日跟个落魄的流浪汉似的窝在角落里,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那条法,儿子死了,希望没了,他已经破罐子破摔生死无所谓了。
他脑袋里常常想起当年那个和尚给他批命,说他想要破解命里无子的命数,就得有个贵人压着。
贵人?贵人在那里?像他这样的小本买卖人,上那里去遇什么贵人?
在李信仁沉迷在自己的思想世界的时候,他的女儿,病没了,媳妇先失儿子后失女儿,受不了打击,撞墙寻死,被救下,只是醒来后,整个人疯疯癫癫,时而哭时而笑,谁都不认识,又把谁都当儿女。
慕清玥听说后,脸色瞬间变的煞白。
不该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急匆匆使了些银子去府狱里看李信仁夫妇。
可惜时过境迁,当初被舍弃的养子,如今贵气逼人,站在牢门前,直把李信仁吓的可劲儿往后缩,曾经的母亲扒在牢门上,伸长了手去抓慕清玥的衣摆,嘴里咕哝着:我的儿啊!
看到如此模样的养父母,慕清玥心中五味杂粮。
他有自知之明,自知没那么大能耐将人捞出去,只给狱卒多使了银子,让多加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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