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亲关系,还是幕僚之谊,都不会真的将他如何,竟没想到褚辰会是这样狠绝的手段,要是伤口再深几分,他这条胳膊也算是
废了。
此事给了刘世淮敲响了警钟,褚辰此人.....断不能全权信任,他一旦狠起来,怕是谁都不会放过。
“姨母,这件事莫叫娉婷知晓,她性子温软,怕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多年倾慕的男子伤了自己的兄长。
侯夫人拭泪,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造了孽哪门子的孽,生养了这么一个执念的长子,但凡他有一点通人情,事情就不会闹到这步田地。
“是姨母之过,早些提醒你便就没有今日的事了。”侯夫人宽慰了刘世淮一番。
褚辰独自一人关在书房,银春备好热水,在门外唤了几声,未曾有人应下,他一直没有再踏出书房半步,直至第二日一早,天际放晴,橘黄色的艳阳从东边升起时,书房的门才打开,褚辰从里
头走出,俊逸绝伦的脸染上了一层病容,精致的下巴冒出的青色胡渣让他看起来颓唐了不少。
昨夜淋雨,尚未换衣,眼下虽是干了,可到底也会不太舒服,银春小声道:“主子,您可需沐浴更衣?奴婢去小厨房端些清粥过来?”
她从未见过褚辰这样的神色,像是失了一般魂魄,眸底的忧郁能让人起一身的寒栗。
褚辰以拳抵唇,闷咳了一声:“我病了,备马车去一趟白府,去讨几副药来。”到底还是没挨住,总是想着去一趟的,之前还寻不到合适的理由,现在总成了吧?他是病患,而若素是大夫,病
患去找大夫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王璞咽了咽喉咙,不敢直视主子那森严的眉目里偶会冒出的窃喜,他道:“刘家公子已诊断无恙,老夫人她....她亲自照料刘公子的起居,还下了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客房半步。”
这是在防备他吧?
褚辰冷笑,他要是真要杀了刘世淮,他还会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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