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次接下来姑母的请帖?可是思念若云表妹了?”
褚辰面色如常,冷峻的容颜比褚纪刚硬,幽深。
他将茶具置于楠木案几上,冷眸微敛,那股子煞气实在是难以遮掩:“四弟既然喜欢若云表妹,大可去争取,我对她毫无兴趣。”
上辈子的事,如黄粱一梦,却犹是历历在目,他亲手诚心带大的四弟,为了乔若云差点置他于死地。
褚辰十分清楚四弟此时所想,死过一次的人了,对这一生总是格外珍惜,终究是同胞兄弟,他愿意成全他一次。
他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被至亲背叛的暴戾愤怒,“以父亲如今在朝廷的地位,皇上定有所顾虑,就算我是状元出生,皇上也只会赐个没有实权的职务,你我之间不存在仕途避嫌之说,四弟大可安心在卫所历练,待得时机成熟,靠着父亲的手段,替你某个锦衣卫北镇抚司一职也并非难事。”
自古军不干政,褚家掌握了朝廷一半的军力,皇上是不会让褚家人进入内阁的。
褚纪再怎么虚眉假意也难免愕然,向来疼爱他的大哥,这阵子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自己在想什么,他竟然尽数都知晓!
褚辰眸光如铸的看了他一眼,继而又道:“到时候,你还担心姑母不愿意把若云表妹许配给你!”
一言至此,褚纪并非杯弓蛇影之流,当即很感激的应下:“听大哥一席话,我当真是茅塞顿开,只是--大哥怎么知道我喜欢若云表妹。”
褚辰笑的时候,眼睛是不笑的,他未说话,挥了挥手,示意褚纪可以离开了。
褚纪一走,王璞恭敬而立道:“世子爷,东西已经交给白家小姐了。”
修长的五指摩挲着瓷杯的边缘,褚辰内力平稳,吐气如若无人之境,‘砰’的一声,缠枝纹的汝窑茶具瞬间破裂,冒着热气的茶水随着楠木案桌的边缘流淌在了木质地板上。
“去把乔家二爷在外面养了瘦马一事告之乔家二太太。”他深幽的眸中骤显杀意:“哼!竟敢用一直劣质簪子羞辱她!”
她让素素不痛快,那么他就让她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