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会之时,会宗训诫之言?”
季陶然心中微颤,垂眸道:“独视独听,独断独行,太极两界,黑白分明。”
那人道:“当如何行?”
季陶然道:“不辨亲疏,不殊贵贱,捐躯誓血,一断于法。”
那人点头道:“崔云鬟是你何许人?”
季陶然心头忍不住悸动:“至亲。”
那人道:“当初玄座行事,自有一份私心在内,且你已经奉命而为,并未违命,且玄座也已殉命就法。故而此事于你无咎。”
他指的自是那玉壶一节。
季陶然竟略松了口气:“是。”
那人却又道:“白樘是你何许人?”
季陶然的眼睫颤了颤:“上峰。”
黑纱底下的唇角略动:“你同他密谋之事,会众已知。背会弃法,密图反叛,可知你下场如何?”
在听见他问白樘的时候,季陶然已经预感到了,如今又闻这句,明白大势已去。
事已至此,季陶然索性道:“法座认为白尚书为人如何。”
那人道:“白樘为人虽迂执,却不负他‘白衡直’三字,当以字行世。”
季陶然道:“尚书身为刑部堂官,担负天下之法度,我奉他之命而为,虽然背会,亦是为法,跟会宗并无对冲。”
那人原本在他问出白樘为人之时,就料到他将说什么,但听了这句,仍是意外,眼神中不禁透出些许欣赏之色。
却听门外另有个声音淡淡道:“白衡直所用乃是旧法,本会乃是新法,白衡直可能做到‘独视独听,独断独行’四字?”
季陶然唇角翕动,却无言以对。
国有国法,白樘自奉法而为,但正因国有国法,行事便多有约束,不得逾矩。
这也是当初季陶然激愤之下,毅然入会之起因。
门外那人哼了声,道:“你答不上来,那便也是知道原因了。‘白衡直’虽当得起这三个字,但他顽固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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