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吹了口气,猛的将骰子扔到盘子里。
周六急忙窜上去,扒着宁远的肩膀往盘子里看,骰子稳住,众人哄然大笑,“七爷又输了!”
“他娘的!”宁远拍出几张银票子,周六拨着骰子,“远哥,你逢赌必输,还敢赌?白便宜这帮孙子了!”
“这破地方,不赌几把,怎么打发无聊?我倒是想叫一班小戏子进来。来!再来几把,小爷就不信了,还能赢不了你们!”宁远摩拳擦掌,准备再战。
周六拉了拉宁远,“远哥,我有要跟你商量。”
“等我赌完这几把。”宁远一把抓过骰子,周六忙从他手里夺过骰子,“远哥,要紧的事!你们,先散了散了!我跟远哥说正事。”
诸人看向宁远,宁远挥了挥手,“别走远,一会儿再来!”
众人出了屋,宁远一个转身倒在炕上,伸手从旁边炕几上端了只冰碗过来,一边吃一边问道:“什么要紧的事?说吧。”
“昨儿个我在软香楼过夜……”
“嗯?不是阿萝病了?好了?”
“好了,前几天就好了。前天我就去过一晚上了,昨天夜里……”周六嘿嘿笑着,“远哥你眼光就是好,那阿萝真是叫……啧啧!”
周六啧啧有声,“昨天夜里是真痛快,从前墨七那小子说如卧绵上,我还想,娘的趴一堆绵花堆上有什么意思?昨天夜里才知道,这如卧绵上是怎么个绵法,是真痛快……”
“你找我,就是说这事?”宁远一脸的你怎么这么无聊。
“不是!”周六舌头打结,话就有点不怎么利落,“这是个引子,这阿萝,是真好,昨天一夜,真没痛快够,今天早上,阿萝说,想要幅蓝宝石头面,说不能比她那幅红宝石头面差了,那套红宝石头面是墨七送给她的,墨七个夯货,太实心眼,净用最好的红宝,这套蓝宝,远哥你说,我倒不是因为阿萝怎么怎么样,可我总不能比墨七那小子差了,你说是不是?”
“缺银子?多大点事儿,你找大英吩咐一声就得了。”宁远半躺在炕上,一只脚翘在另一条腿上晃来晃去,一脸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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