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就卖,只是一定要现银,别人肯定会多想想,周家六少爷大约不会想太多。”
宁远神情渐渐回复,眼神一点点亮起来,听到最后,笑意弥了满脸。
这样的主意,其实他也想到了,只是,这会儿她特意回转指点他,让他心里充满了果然没错看人的愉悦,隐隐约约,让他觉得这一趟危险的行途中,他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孤独前行。
“你也知道周六不会想太多?你知道他?”
其实这句话只是宁远随口而问,带着一种原来你也这么想的愉快语气,李桐心里却猛的咯噔一下,她是很了解周六,可那是从前,现在的她,怎么可能知道周六是什么样人?
无从解释,李桐干脆顾左右而言它,“还有桩生意,马行街最东头的张记喉药铺,听说过没有?”
宁远摇了摇头。
“那金不换喉药,听说过没有?”
“小时候常吃。”宁远连连点头。
“就是他家的药,祖传的方子,张记只卖这一味药,一年能有二三十万的利。张家这方子,每代只传一个人,口口相传,这一代传人闹家务,半年前突然暴病死了,没来得及把药方传下去,张记这喉药就做不下去了,现在张记喉药铺正托人转卖,也就是个铺子钱,七八千银子就买下了,记得把招牌买下来。”
这间铺子,是从前她嫁进姜家后,置办的头一个铺子,后来给姜宁做了陪嫁,陪嫁过去不过三五年,就亏空的开不下去,被姜宁三千两银子转手卖了。
“你有药方?”宁远脱口问道。
“我没有药方,不过,”李桐顿了顿,“我小时候吃过张记的喉药,也吃过太医院的喉药,倒是太医院的喉药更好些,太医院的方子,虽说不易得,不过,你要想拿,大约不会太难,到时候……就说哪儿有密间,找到了方子,若是想长长久久的做下去,再怎么,每年也有二十万的利,你肯定不怕张家来讨要方子闹事什么的,要是不想做,倒手再卖给张家,三十万、五十万、百万,哪怕两百万,只怕张家都肯出,张家家底极厚。”
宁远不由自主的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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