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街往东,汴河沿岸,一家接一家,不知道有多少家茶楼。
从御街过来的几间茶楼尤其清雅,其中一间茶楼二楼临窗,绥宁伯姜华远一个人坐在窗前,无聊的看着靠岸边停着的几只花船。
最近几个月,他这日子越来越难过,已经快难过到和李家结亲前那一两年了。
姜伯爷无滋无味的抿了口茶,看着花船上隐约的人影发呆。
跟李家这门亲事,他最不赞成,李家那样的商户,怎么能结亲?都是那个逆子!姜伯爷想到儿子姜焕璋,忍不住错牙,真是个逆子!
结亲的事,他不赞成,他逆了他,这也就算了。
姜伯爷想着和李家结亲后那一年多的日子,心里一阵接一阵的泛酸水,那一年多,日子多少快活!不说用不完的银子,可再没少过银子用,还有那几位帮闲,多少知情知趣,有银子有人,天天都是清雅热闹,这汴河上的花船,他总算又重新坐过了一遍,可后来……
姜伯爷忍不住一阵接一阵愤懑,都是那个逆子!
当初结亲,他不肯,他非要结,刚结了亲,他却开始闹起事来,先是要害了媳妇儿,接着把十几万都贴给了顾家,就为了顾氏那个贱人,那贱人也就是有几分姿色,这逆子就昏了头了!
再就是,这逆子竟敢苛扣他的用度!一个月只能他十两银子,十两!
姜伯爷想到他这几个月月月只有十两的用度,气的手又抖起来,这个逆子!他有银子养姨娘养粉头,却没银子供奉他这个亲爹,他真想到礼部告这逆子忤逆不孝!
姜伯爷仰头喝了茶,长叹了口气,这个逆子!
“咦,这位……是姜伯爷?”旁边有个声音响起,姜华远气色极其不善的斜眼看过去。旁边站着的男子和他差不多年纪,气度雍容,一件寺绫长衫,腰间束着缀玉丝绦,戴了顶软角幞头,幞头正中,一块成色极佳的羊脂玉闪着富极且贵的光芒。
这是位贵人!
姜伯爷急忙站起来,拱手见礼,“恕在下眼拙,兄台是?”
“果然是姜兄!多年不见,姜兄风采更胜从前!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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