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自己。可是”
季疏影停步,抬手拍打着旁边的一株桂树,“我是宗子,她要做宗妇!季氏这样的大族就是太婆那样的,熬到现在,受了多少委屈?就是现在,族里那些长辈,说到翁翁,必定要遗憾一句,可惜没有份门当户对的好亲,阿爹小时候,最烦回江南老宅,到我小时候回老宅,她们甚至当着我的面,遗憾我太婆出身寒苦,练武之人粗鄙,太婆甚至说过,要不是舍不得翁翁,她死之后,就葬在京城。”
宁远沉默片刻,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初翁翁和太婆在京城定居时,季氏一族,还没有人在京城定居,到季氏有人举家定居京城时,翁翁已经做到了首相,至少搬到京城这些人,没有人敢在太婆面前放肆,可现在,季氏族里,京城江南,至少一半一半了,唉!我思来想去,怎么也不忍心用她一辈子的委屈周全,来换我不必一辈子心意难平。”
宁远侧头看着季疏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其实他用不着他安慰,这事也没法安慰,宁远只能跟着叹气。
真是人生不如意十之**。
“呀!”前面一声低低的惊呼,正一起黯然神伤的季疏影和宁远一起抬头,前面的牡丹丛后的石凳上,墨六娘子和明三娘子正一脸惊愕,回身拧头看向两人。
“走错路了?”宁远急忙四下张望,季疏影已经长揖下去,“唐突两位小娘子了。”季疏影一边长揖一边后退,一脚踩在正四下张望的宁远脚上,季疏影被绊的一个趔趄,宁远急忙伸手扶住他。
前面,明三娘子和墨六娘子已经站起来,冲两人微微曲膝笑道:“季公子,宁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