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是一直说你向来一言九鼎,吐口唾沫砸个坑么?”反正李桐是觉得他经常十分不靠谱。
“那是。”宁远两只手一起揉脸,“我以前没这么多话,怎么跟你说了这么多?好象什么话都说了,这可难了,我当时怎么就没多想想?要么不能跟墨相说这种话,要么跟墨相说了就不该再跟你说,只要你不知道,到时候我脸儿一抹……虽然从前没这么抹过脸……现在想抹也没法抹了,算了,这事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到那时候,墨相求着我留下,车到山前必有路。”
李桐不走了,转身瞪着宁远,宁远拍着头,“我跟你说过的话,就算我化成了灰也算数,跟别人,象墨相,这个,我尽量算数,可你知道,跟墨相那种人,在朝廷里,跟在战场上一样,说过的话一丝不改全部算数……你是明理的人,知道这种事没办法。”
李桐深吸了口气,没答宁远的话,转身接着往前走。
“我就知道,这话跟你一说,就你能明白,我早知道,就咱们俩能说到一起去,不说这些,你回过湖州老家没有?”
“没有。”李桐也不想再说再想他会不会离开京城,以及什么时候离开这件事,默契的转了话题,“不过我家在湖州有几家铺子,大掌柜里有好几个都是湖州人,老家还在湖州,家里几乎每个月都有从湖州送来的东西,外婆在的时候,一个月两三趟,象日常吃的银杏果,莲子什么的,都是湖州产的,外婆从来不用京城的胭脂,说全天下的胭脂,就湖州沈家老号出的最好。”
“老人家一辈子委屈了。”宁远感叹了一句,李桐忙点头,连叹了几口气,“当初搬到京城,阿娘说她当时下不了决心,是外婆拿的主意,说阿娘既然不准备再嫁,又只有我一个女儿,还是搬到京城好,湖州小地方,民风闭塞,还是去京城好。”
李桐想着外婆,有几分黯然,她这会儿再想外婆,隔在中间的那几十年仿佛全部消失了,外婆的音容笑貌,那些小毛病小习惯小脾性,仿佛就在眼前。
“你们祖孙三代,再往上,到你曾外婆,都是了不得的女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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