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坐在堂前注视着抽抽噎噎捧着碗喝粥的桓朱,眼见着她的鼻涕都要挂到粥里去了,他忍不住皱了下眉,刚想找块帕子给她擦一下。
一旁的阎乐见余子式皱眉,怕余子式嫌弃桓朱,忙一把扯起桓朱的头发,拿袖子快速地给她拧了把鼻涕。余子式捏着帕子的手就这么顿在了空中,看着阎乐哭得通红的眼睛和阎乐那一袖子的鼻涕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记得胡亥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两个小孩偷偷瞅着自己,阎乐略带不安,桓朱则抖得厉害,余子式看了他们一会儿,扭头看向一旁的王平,“给他们俩收拾两间屋子出来,再带他们去洗洗,时辰不早了,让他们早点睡。”
王平也没怎么带过孩子,犹豫地点了下头,带着俩折腾了快一宿的小孩往外走。
桓朱走出去不远,忽然回头看了眼余子式,余子式正捏着杯子打算喝口水压压惊,一抬头却瞧见桓朱在小心翼翼地瞅他。
忽然,桓朱抽噎地对他说了一句,“父亲大人,你也早点睡。”
余子式捏着杯子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摔了杯子,他满脑子都是桓朱那一声细细小小的童音,听得他手脚发颤,听得他春风化雨,听得他心都要化了。他盯着桓朱被阎乐牵着手往外走的那一小团身影,第一次有了种宠闺女的冲动,宠得她没边了的那种宠。
一连几天,余子式下了朝都是直接回家,连内廷的事务都是连文书带卷宗打包带回家处理的,一条巷子的朝臣都传遍了,赵大人刚养了只闺女,机灵而且贼聪明,惹得公认气质清冷的赵大人整个人都暖起来了。连天天上朝与余子式撕的李斯都觉出来了,下了朝穿过六条街特意上门瞧了眼桓朱。
余子式的确是疼桓朱,每天忙成这种狗样,桓朱的吃穿用度却仍是他自己一手包办的,顺手还敲了上门抱他闺女的廷尉大人一笔贺礼。
桓朱渐渐地也觉出余子式是真心疼她,虽然余子式不怎么同她说话,但是那眼神却极为温柔。桓朱一开始还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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