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吩咐人沏茶来,转头看着陈三太太皱了皱眉:“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人家还肯咱们脸上留面,已经是难得了。”
这事儿要是换成是陈明玉,陈三太太才不相信陈老太太会这样沉得住气,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陈明晴是庶出的儿子的女儿,陈老太太压根没看进心里,她混混噩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垂着头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陈老太太看的生厌,现在家里已经是这样的情况,陈三太太却还为了这样的小事就哭成这样,先前陈阁老出事,连向来没心肝的大儿媳妇都知道走来上房问一问,做做面子功夫,唯独陈三太太装病缩在三房那座院子里,生怕惹祸上身似地。现在她女儿还没伤筋动骨呢,不过就是一门不属于她的婚事,就哭成这副模样。
果然是养不熟,陈老太太颇有些心灰意冷,又有些烦,挥挥手打发她走:“你也别在我跟前哭,我一个老婆子,这事儿做不了主,你要是不想退,现在回头去人家府上求一求,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就不退了。”
陈三太太被说的面红耳赤,陈老太太话里的厌恶嫌弃简直丝毫没有加以掩饰,她不敢再哭了,站起身手足无措的站了一会儿,告辞出来,吹了吹廊下的穿堂风,方才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回了自己的院子,陈明晴已经在屋里等着她了,静静的上前搀了她的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