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担忧,太子这么做,可就彻底断了他的这门好亲,不仅如此,还把他暴露在了恭王那里,恭王恐怕消停不了了。他心里的这番惊怕还没完全被消化,就听见上首的太子重重的咳嗽了一阵以后喘了一会儿粗气。
等这阵气喘匀了,太子才卷起手放在唇边,缓了一阵以后继续看着珍德:“顺便,你再让白东想办法让信使透露给恭王一层消息,就说太子妃在东宫过的很不容易”
太子妃在东宫不得太子的宠爱,过得很不容易,这是众所周知心照不宣的秘密,根本就不需要人特意去提醒,珍德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觉得太子的想法云山雾罩令人摸不清楚,可随即就瞪大了眼睛太子妃既然过的如此不如意,可为什么还坚守在东宫?谁都知道太孙是她唯一的指望,而这一切对曾经跟太子妃青梅竹马,差点儿就成了一对的恭王来说,这个事实就实在是太令人难堪和不甘了,既然不甘,既然心里仍旧意不平,那么恭王对有太子血脉的、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生下来的孩子该怀着多复杂的情感,又该怀着多刻骨的恨意?珍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再抬头看太子的时候,眼神都有些变了。
太子视而不见,他用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平淡语气,平静的在给自己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布下一张足以把他们网罗其中不得脱身的大网。
“看样子我的意思你都明白了。”他说,眼珠子转也不转,老神在在的窝在椅子里:“我要这些话传进恭王的耳朵里,意思一点儿也不能变,要是误了我家下来的事后果不用说说吧?”
珍德起先还想着要学一学那些御史来个文臣气概,想着死活也要劝下太子,叫他正视自己的嫡子,如今他才知道自己实在是过于天真了,太子根本是说不通的,既然说不通,他又是东宫属臣,身家性命更是都握在太子手里自然没有选择的余地,心如死灰面色惨白的磕了几个头,沙哑着嗓子应了是。
太子吩咐完了他,才转头去看着魏大老爷:“你儿子去襄樊的事儿你知道不知道?”
魏大老爷向来不大管家里的事,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开诗会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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