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应有一瞬间犹豫,若是看了这信,那他可就再也脱不了关系了,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是不看这信,他作为东平郡王的属官,也同东平郡王脱不了关系的,于心内无声叹一口气,拿了信扫了一遍。
他倒是比东平郡王镇定许多,许是因为东平郡王除了性命前程之外还被换了爹,不管哪一点都难以承受,他以局外人的角度来看,这事儿就没那么糟了。
“通篇有哪一句话写明了您不是太子血脉?”钱应松了口气,他当初总觉得范良娣毕竟是个女人,女人就是容易感情用事,做事不计后果,可现在这么看来,范良娣在男人身上却还真有几分本事,这封信暧昧固然是暧昧至极的,可是要说有哪一句话是写明白了的,却真的找不出一句来。
最露骨的也就是一句‘死了个韩止,你害怕以后没人为你我摔盆捧灵不成?’,这话自然可以理解为范良娣是想说明不止韩止是锦乡侯的儿子,可是也可以理解为不知多少种意思啊!
他松了一大口气,神魂终于归位了,觉得脑袋暂时也可保全了。
这分明就是韩正清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罢了,居然会对这样没有一点可信度的话信以为真钱应忍不住嗤之以鼻,随即又觉得心里沉-----韩正清总不至于真的傻成那个地步,凭着一张纸,当然由范良娣说破了天他也不会信,肯定是真的同范良娣有过不可告人的关系,他看向东平郡王,东平郡王的脸色俨然也难看到了极点,想是也想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