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的青布小油车,一路出了城往通州去。
叶景川的人把别院围了个水泄不通,旁边正给树绑棉条的,院门前守门的,瞧着一个个都跟寻常人不大一样,青莺压低了声音凑在宋楚宜耳边:“都是练家子。”
去了福建这么一趟,叶景川越的长进了,做事比从前不知周到多少倍。
她递了镇南王府林氏送来的信物,等着人层层通报了,门槛才卸了,被人一路赶着马车进了院子,这才真正见着了叶景川。
叶景川见了她,先是松一口气,然后才抿了抿唇,明明有千百句话要说,到了这个时候,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朝她拱了拱手,一路迎着她往后院去:“在惠州水域上现的卢姑娘,是她聪明,知道我在漳州,给我送了封信,我去惠州要是晚了稍微一步,她就没了。”
他其实也不大清楚其中曲折,卢重华虽然是被他搭救的,可是除了凶手是谁,却一个字也不肯透露,他知道事关宋楚宜,也不细问,他一路回来京城,冒着很大的风险-----他好好的当着差跑了,福建那边也要上报的,既然身份这样敏感,他不想知道的过多,以免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露出什么马脚来,耽误了卢重华和宋楚宜的事。
宋楚宜点点头,也来不及多问,转眼间已经转过了月亮门上了抄手游廊,再转个弯,就到了挂着厚厚帘子的房门前,还没站定脚步,帘子就哗地一下被打起来,她退后了两步站定,一眼就看见听见了消息奔出来的卢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