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边杀鸡都这么念吗?”
“那倒不是,”张姨将鸡血放在一边,又将开水倒进铁盆里,把鸡放进去来回烫了烫,就可以拔毛了,“今天旭哥儿过生日才这么念,免生怨念。”
“您还信这个?”苏南蹲下身子,手一顺杂毛就都下了来。
张姨勾了勾唇角,无奈说,“之前都是不信的,可能是因为老了吧。”
“哦,”苏南没有再问,两个人闲聊着的时间就把鸡毛扒光了,“张旭生日怎么过?”
“他啊,不喜欢过生日,一碗长寿面就够了。”
苏南趁着张姨熬鸡汤的功夫想着法子做蛋糕,可是厨房里的器材有限,苏南拎起了个平底锅,又在柜子里扒出了面粉和砂糖,转了一圈找不到黄油,最后还是张姨给邻居打了个电话顺道带过来的,外面又是狂风又是暴雨,张姨给那人道了好几声谢谢。
张旭下楼的时候苏南的蛋糕还没有成型,他作势要走,张姨连忙问,“这么大雨去哪儿啊?”
大雨击打在台沿上反弹起波澜水花,入秋之后凉飕飕的。
“很晚回来您不用等我。”
“要走也先把长寿面给吃了,我大清早做的。”
张旭应付着接过张姨的面,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好了。”
“就这样敷衍我,人家苏南听说你过生日在给你做蛋糕,你不去谢谢。”
张旭眉毛一抬,“她还会做蛋糕?”
谁不会做蛋糕,苏南听得清清楚楚,顺便腹诽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