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州能叫来的都来了,上千好汉都是家中留了后的,你们且说说,我等如何行事!”一名渔民打扮的年轻小伙子见到周围人来的差不多了,哪还忍得住,跳起来大声喊道。
周围自然是一片附和声。
估计大约摸人来的差不多了,张家两兄弟中的哥哥张贵用手倒握刀柄,向各个方向拱手,很快这片不大的树荫就安静下来,张贵满意地点了点头,方才朗声喝道:
“诸位不光是在江上讨吃的,还有从地里刨食的,但无论如何,都是这蕲、黄两州的地方豪杰,今日能够给我张贵这个面子前来,我张贵万分的荣幸。现在蒙古鞑子已经顶到了咱们黄州的边界上,如果不是苏刘义将军毅然北上扎寨和那些天杀的狗鞑子对峙,恐怕咱们这两州早就遭了毒手了。”
“张家哥哥,你就不用说这些了,鞑子是什么样子俺们这些在边境上贩马混吃喝的还不知道,还有那黄州的守兵他娘的是什么样子想必在座的诸位也都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为了支援襄阳,朝廷早就不要咱们了。可就算这样,俺们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么好的土地白白的送给那些狗鞑子糟蹋!这样,俺们别的不说,这些银两还有数十马匹都交给张家哥哥了,咱也不会打仗什么的,一切都听张家二位的吩咐。”一名戴着帽子的马贩子指了指树林深处的那些蒙古健马,颇为得意。
平日里不怎么起眼的马帮第一个跳出来表态,本来就听从于张家两兄弟的大江渔夫们自然坐不住了,领头的一个精壮汉子飞快地站了起来,嗓门扯得大大的:
“他娘的可不能只让这马贩子在这里逞威风,咱大江上这么多好儿郎,能输给他们?张家二位兄弟义薄云天,自当统领我们和那些狗鞑子们分出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