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父实在是把惠娘逼到了绝路上,一边是自家爹爹,一边是自家夫君,惠娘没有办法抉择啊,以夫君的脾性,遇到这样顽固的对手,可没有饶他一命的道理,更何况上一次在平江府,就已经饶过王伯父一次了,夫君哪里还会再一次高抬贵手?”
绮琴从晴儿那里接过来湿巾,又用力拧了拧,尽量压低声音:“除非王伯父能够识大体,看清现在的形势,抓紧把能够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否则最后丢的还是自己的性命,伤的却是惠娘的心。而且夫君肯定也认为没有脸再见惠娘了,好好的一对儿,不能就这么散了。”
“爹爹的性子我很清楚,更何况上一次差点儿丧命,这个仇他不会说忘就忘的。”王清惠从被褥里抬起头,泪眼婆娑,“虽然别看爹爹平时总想着攀附高枝,但是心里面却是很难和之前的对手死敌笑脸相迎,现在死活不开口,他是在逼着夫君下手啊。”
绮琴上前一边轻轻替她擦拭泪水,一边低声说道:“放心吧,就算伯父是这样的人,夫君也不是那等绝情人物,到时候对上伯父,自然会有分寸的,肯定会顾及你的感受。明天到了镇江府,听姊姊的话,安安静静的让你婉娘姊姊找一间安静的屋子,不要去见伯父,好吗?”
惠娘一怔,轻轻说道:“可是那是我的······”
似乎想起来什么,惠娘旋即神色黯淡:“虽然他已经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陆婉言坐到榻边,心疼的看着惠娘,又想起自己,想到镇江陆家,心中难免戚戚然。
伸手扶额,绮琴忍不住挤出一丝很是艰难的笑容,真是让人头疼,这都是自家夫君惹下的风流债,现在他拍拍屁股走人,全都堆到自己这里了:“惠娘,听姊姊的话,这个不容商量。你见了他,只会让自己更伤心,而且也会让赵知府他们为难,明白吗?”
陆婉言也是流露出坚强的神色:“琴儿姊姊说的有道理,惠娘,在这个时候要坚持下去,相信夫君。”
惠娘没有再多说,缩在被褥里面默默地抽泣。
绮琴和陆婉言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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