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骆马,便叫了夏尔过来,一切杀了尝尝鲜。其实,严格来说他们的这种行为并不怎么合法,盖因对于骆马这种生物,东岸农业部只允许持有牌照的猎人捕杀,一般人是不允许的。但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禁止得住呢?民间没有牌照而私下里猎杀骆马的人一堆一堆的,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也没几个人愿意真正来管,反正遍地都是这玩意儿,不是么?
“过不下去了。”夏尔坐在地上,一边拿刀切着土豆、洋葱等蔬菜,一边用还算流利的汉语回道:“龙骑兵四处抓人,教堂都被毁掉了,很多牧师被监禁,日子没法过了。”
“嗯哪,你们那国王可是个狠人啊。这说动手就动手,一点都不犹豫。你逃了也好,如果没逃,怕不是也得被抓起来。”李正拿着雪亮的剔骨尖刀,在骆马皮与肉之间的粘膜处轻轻刮着。骆马毛不怎么值钱,但皮的价格却还可以,虽然不是什么稀罕货,但拿到集市上卖掉然后换点趁手的农具却是可以的,因此李正此刻非常小心。
“我帮你扶着点吧。”夏尔站起身来,看着脖子被一根铁钩勾住挂在架子上的骆马,说道:“吃饭的事情不急,反正今天也没太多事要忙。”
“不用,不用帮!”李正摆了摆手,说道:“你就给我讲兰西国的事情就行,我挺感兴趣的。”
“其实没什么好讲的,税太重了,收入太少了,又赶上连年灾荒,很多人吃不饱饭。”夏尔尽量用最精简的语言解释道:“为支付税金和贷款,很多农民被迫出售了祖辈传下来的土地。贵族们在这件事上玩弄了不公平的手段,他们将税额基本都转嫁到了普通的农民身上,而自己不负担一分钱。沉重的税收基本榨干了农民们的最后一份血汗,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出售祖辈传下来的田产来弥补亏空,支付国王的税金。”
“这他娘的能忍?”李正一听直摇头,叹气道:“你说那个路易国王在弄什么呢?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打生打死的,就为了多占些田宅,多抢点钱?”
“我也不知道。”夏尔有些茫然地说道:“我只知道即便是天主教农民家庭,日子也难过得很。国王要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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