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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当昨夜酗酒过度的张岱公子,揉着因为宿醉而阵阵刺痛的脑袋,躺在杭州城内的张家别院里高卧未起的时候,苟循礼这位琼州义士却没有出城联络缙绅,而是匆匆赶来张府,劝说张岱火速逃走!
“……什么?我等昨日方才冒险入城,行李箱笼都还没打开,今天你就让我收拾细软出奔?”
张岱不可置信地瞪着苟循礼,“……你昨天在宴席上不是还说,那髡贼残暴无德,贪虐好**,不得士民之心。必然被四方义军群起而攻之,纵然一时得势,也不能持久,最终只会狼狈而逃吗?而且,昨天好像是你自己站出来要去杭州城外联络义民,里应外合给杭州解围的吧?怎么才一天就变卦了?”
“……哎呀,张公子,那不过是劝解刘知府的宽慰话,让他安心一下而已,哪儿能当真呢?”
苟循礼苦笑着连连摆手,“……那髡贼兵锋犀利、将士悍勇,火器威猛,昔年横行闽海的郑氏和刘香,在髡贼面前亦是一战覆灭。江南这些只会弹压佃户抗租的土财主,就更不是髡贼的对手啦……小人手上有知府大人给的信物,随时都能叫开城门,所以还请公子速速决断!若是待到髡贼四面合围,就走不成啦!”
根据这位有着丰富“抗髡经验”的苟循礼的说法,首先,江南这边承平已久,乡间村镇多年未经战事,不像西北和西南各省那样遍地坞堡林立、碉楼巍峨,所谓的民团首领,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大地主,在农闲时能够动员起几百号农民,去邻居的地盘打群架而已。至于真正的恶仗,已经好几代人没有打过了。
更何况江南之地此前一直是太平世道,又是一等一的富庶繁华、人文风流之地,所以缙绅们基本上都把金钱用到了挥霍享乐或者结交官宦上,没什么人想到要养一群精悍的护庄队。所以如今面对髡贼的兵锋,几乎都是一触即溃!根据他在杭州城里打探到的消息,在髡贼的进攻面前,根本没有任何一家缙绅能扛得住。哪怕纠集了十倍以上的壮丁,依然被寥寥数十人的小股髡贼打得一败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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