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思维陷入了一个误区,因为他认定,三手谢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谢文东在五道坊祸害街坊邻居时间不短了,居然没摊上什么大事,那就是因为此人招子亮,惹不起的人绝对不去惹——一旦惹了,他那尿性根本扛不住。
而这个年轻人,会请三手谢喝酒,那就肯定胆小而腰板不硬。
胆子是天生的,腰板是底气,这两者都没有的话,就算是真的朝阳大修堂的修生,龅牙照样敢动。
而且谢文东也说了,此人是外地的,来五道坊找失散多年的亲属。
你要是能去神泉找亲戚,大家绝对退避三舍,哪怕去朱塔找亲戚,大家就都要掂量一下,来五道坊找亲戚——那算什么玩意儿啊。
龅牙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直接上前威胁——你眼瞎到跟三手谢喝酒,也不能怪我。
凭良心说,三手谢欠龅牙的钱,本金早就还清了,差的就是利息,而这利息利滚利的,到底欠多少,别说三手谢,就连龅牙自己都算不清楚。
不过龅牙有账房,他也无须操心,专业的事儿,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知道自己不亏就行。
龅牙也知道,三手谢现在根本还不起这两百多银元,但是债肯定要追,不追的话,在京城怎么混?
事实上他也在意,谢文东能从哪里搞到钱?
三手谢原本就是欺软怕硬之辈,这厮能找到钱的路子,他不介意插一脚。
像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外地来的年轻人,在京城找亲戚,关键是还有钱,这样的肥羊,不宰一刀,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啧,”李永生无奈地咂巴一下嘴巴,我怎么就这么能惹事呢?好端端地请人喝酒问几个问题,都要被人找上来。
可是他不想再动手了,要不消息传回修院,自己的名声也太不好了。
于是他抬手推开那伞尖,淡淡地看龅牙一眼,“别动手动脚的。”
然后他又看向谢文东,“跟他们说明白,我跟你只是偶遇。”
“大哥,我都快被打死了,”谢文东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回答,“咱们交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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