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再想其在亡国边缘中稚龄继位,崖山一战击杀张弘范兄弟,一举扭转了颓势,进而远去海外才得以立足。而十年后,又以弱冠之年领十万精兵渡海侵入江南腹地,歼灭驻屯江南的二十万大军,就收复临安。
再看当下,不过是刚刚戴冠,却再次领兵北伐,先战扬州,再设计坑死了玉昔帖木儿;挥兵两淮连夺寿州、符离、徐州和应天府数座重镇,兵逼开封。铁穆耳觉得若非己方示好求和,只怕他已经兵至黄河了。而其又利用己方‘松懈’之际,转而前往荆襄,再下襄阳。
铁穆耳看着南朝小皇帝今日凯旋还朝,自己却要忍辱负重前来和议,且是否留在临安成为质子,还是全身北还,全要看这小贼的眼色。这不禁让他又气又恨,又不免沮丧,自己为之骄傲的东西在其眼中,恐怕不值一文,甚至不值一提。
想想自己无论是在大都,还是在和林,那些外藩使节见了他哪个不是卑微的如蝼蚁一般,满脸媚笑,前倨后恭。至于被俘获的南朝废帝和宗室、大臣们更是不堪,正眼都不敢看自己,一个个的低眉顺眼避于道旁,而自己眼皮都不会夹他们一下。
现下风水轮流转,大元连番战败,不得不放下身段向南朝乞和,自己居然也只能混杂于藩国之中向南朝皇帝屈膝,而其连这边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铁穆耳觉得自己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耻辱,拳头攥的嘎巴响,脸上泛着铁青,恨不得冲上去将其痛殴一顿。
但铁穆耳终究没有失去理智,还知道自己身处敌国,他一路行来已经看到全城戒备,城上城下皆是全副武装的护军士卒。御街两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凡在弓箭射程之内的制高点都有士兵驻守,沿街商铺、住户门窗全部关闭。而又有州军往来巡视,临安府衙役混杂在迎驾人群中维持秩序。
护驾的护军更是全神戒备,一个个手按刀柄,犀利的眼神扫视着四周,铁穆耳相信任何异动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自己只怕刚冲出队伍,就会被打翻在地。而据说南朝小皇帝也是自幼随名师习武,不仅弓马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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