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也就抢了,毕竟那是敌人的东西,解决自己所需的同时还削弱了敌人。而现下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作战,抢得是自家的东西,杀的是自己的子民,是性质完全不同的问题。
当然也不能排除在极端情况下,自己人打劫自己人的事情发生,这对于蒙元百姓和地方官员是场灾难,而对大宋却是乐见其所为。毕竟得民心者的天下,自家的军队不但不保护自己,反而祸害自家人,必然会引发反抗,做出‘喜迎王师’的事情。
想想以十万计的蒙古军队如蝗虫般扫荡了沿途州府,又涌进大都吃大户,以京师的积存又能坚持多久?而反观大宋以此战将蒙元各地主力吸引到一地与之决战,当下也许付出的代价会很大,但是比之来时再遣兵出塞作战却显得不足为道。
赵昺清楚的知道在历史上,汉武帝数次动员几十万大军出塞远击匈奴,终迫使其远迁,消除了对汉地腹心地区的威胁。而未能迫使匈奴臣服,边患未能根除,不得不又修建长城遣兵长期戍守。但是他也耗光了文景两代帝王的积蓄,弄得百业凋零,民生困苦,使得汉朝由盛转衰。
再有明朝为了消灭远遁草原的北元,先后发动了十三次北征,但依然未能将其完全消灭。而每次北征所消耗的粮草和钱财都难以计数,死伤军兵以万计,同样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稳固住了边防。
而赵昺同样知道,草原才是蒙古人的家,那里是他们的主战场。若只是逞一时之快,迅速收复大都,则就要面对以后无穷无尽的边患。与其同他们在草原上进行长期的消耗战,不若集中所有力量毕全功于一役,将敌草原主力吸引到中原来与之一战!
田忠此时也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张珪,其聚兵于保州看似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但仔细想来并非如此。张珪受命河北路都元帅阻挡宋军北上,看似在大名兵败不但没有受到惩处,反而圣宠不减,但其实已失圣心,容不得其再败,所谓的天时不过是催命的刀而已。
张珪当前在真定虚布兵力,实际上将主力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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