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水而颜色变深的衣衫上,淡淡道:“这会儿倒不再是龟毛绿了。”旋即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道,“叔叔尚有几件旧衣裳算得干净,也不知几位公子可会嫌弃。”
众人闻言回魂,楚南明更是心中一喜。听这意思,这姑娘不仅冰释前嫌,不曾再去计较那逗鸟戏弄之事,还肯让他们上门叨扰?于是越发满面笑意,口舌殷勤地追上去问长问短,一通闲扯。那姑娘却不理他的纠缠,只顾抱着孩子往前走。楚南明又要给她撑伞,却被她斜斜一避,碰了个软钉子。到底是世家教养的公子,再是粗枝大叶、不拘小节,也不会厚颜无耻地死缠烂打,几番不得回应,也自觉无趣,慢慢落下她两步距离,和同伴并肩而行。
池固伦见他热情消减,碰碰他的肩头揶揄道:“怎么?你也有吃瘪的时候?”说着,还刻意作态地长叹一声,“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楚南明斜睨他一眼,抽抽鼻子道:“姑娘家嘛,总是有些矜持的。再说,对她尚未知根知底,本少爷哪里就会无端地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来!”心内却道,一般姑娘家矜持不语,那也是一副娇羞模样,或者,不欲同人纠缠,那也要着恼的。这位倒好,既不见欲拒还迎地羞怯之态,也看不出有什么不悦,却是生生地不肯理人,不知什么意思。明明不见拒人千里,却又似比拒人千里还生出股冷意。
雨势渐大,还起了风,身后也有不少渔船收网归来,正熙熙攘攘地泊岸归家。几人也没了闲心旁顾其他,加紧了几步跟上那姑娘,好早些进到屋檐下避雨。
不多时,几人便随那姑娘到了住家之处,看看房舍分布模样,聚集最密处大概差不多有几十户左右。这洲上的住户不同城中人家。没有粉墙黛瓦马头墙,更无青砖琉璃,只是用石块、黄土并糯米汁夯实的房子,屋顶茅草铺就,压了芦席、石头防风。布局也无幢进之分,只是自家的几间房挤挤挨挨地砌在一起,外围留了行走的道路,以区分各家各户。更没有筑山引水的花园子,只在门前用碎石片一左一右划出两块花圃,种着些常见耐养的杂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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