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房子,人家已经自己动手,干得热火朝天了;再要给李大安排差事,他说就乐意和他爹在太仓湖上自在,否则早就自己应征了。结果,几趟下来,什么好意也没送出,鱼虾倒是拎回了几大篓。
差事不成,唐彪不敢隐瞒不报,只好婉转地回禀池凤卿。
见池凤卿听了事情经过后沉默不语,唐彪劝慰道:“主子,人家虽然什么也没收,却并无不愿领情的样子,还客客气气送了咱们不少鱼虾。属下想,或者李家并非不愿亲近,只是本就安于清贫,骨气使然。再则,他们大约猜出了主子的心思,想着姑娘并非亲闺女,不好擅作主张替姑娘在外落了人情。俗语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们恐怕是不想姑娘在主子面前先就矮了一截。依我说,归根到底,有些事,大概还是姑娘自己说了算的。这倒也并非坏事,总比是人家里的亲长中间为难要好。”
池凤卿问道:“你们可曾言明孤的身份?他们又可曾说过什么‘不敢高攀’之语?”
“属下等不敢冒失,李家如今还只当主子是哪位官家的公子爷。也不曾说过什么不敢高攀的话。哦,那李老爷子还说,上回几位公子回得急,也不曾好好招待,待他家新屋上梁的时候,若是公子们肯赏光,还请前去做客。”
池凤卿这才略略开颜,又问道:“你们去了几次,都没遇上姑娘么?”
“不曾。否则,也不得桩桩好意送不出去了。”
池凤卿摸摸腰间的匕首暗自思量,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听唐彪的回报,那李家并不拒人千里,自然是因为她默许的。却又不肯收下我一番好意,似近又远。莫非,真像唐彪所说的那样,她是因为彼此家境悬殊,恐怕收了我的东西,自贬身价,叫我看轻了她?难道她已觉出我的心思,却以为我是倚仗财势贪图一时新鲜,疑心我不是真心待她?
“孤要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这桩事——,先暂时放一放吧。”池凤卿交代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唐彪看着马车出府,想起池凤卿念的句子来,也有些郁闷。这一堆东西不过是些平常过日子的用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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