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至少,他便是一时脱身不得,也不至于半点儿消息递不出来,让我等全然成了摆设。我看,眼下一味猜疑,认定主子受制于人,为时尚早,还是先进宫探探虚实再做断言才好。”
鬼眉笑道:“你这话算是说对了,我就觉得那只狐狸另有盘算!”眼见斩风对那“狐狸”二字过敏,咳咳两声道,“既要探听虚实,便不宜打草惊蛇,这进宫的事情嘛——”
“姑娘作何打算?”
鬼眉朝他招招手,如此这般,这般那样地耳语一番,定下了行事章程。
斩风虽觉对雷阻不忠的指摘难以接受,但因事关昭岚安危,并不敢权作无稽之谈。思前想后,将雷阻历年来的言行举止暗做比对,想起平日不曾留心的几桩细处,便也隐隐起了质疑。一时又被勾起旧日记忆,想起了虬枝岭上的遭遇,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思及鬼眉的叮嘱,暗自观察了截云、断流并公子府一干人等两日,未见截云和断流因为鬼眉的到来而有所异动,方才略略好受些。
公子府仍作常态,暂且按兵不动,而鬼眉,则在斩风的协助下,易容入了深宫。
“小墩子,快着点!你不要自个儿这条小命不打紧,难道想连累大家都跟着掉脑袋么?!”
大太监一道呵斥,送膳的队伍末尾,一个瘦小的身影立刻瑟缩了一下,随即低眉垂眼地往前急急跟上。面上满是怯懦之色,心内却腹诽不已。死狐狸!为了你,本姑娘委屈来做奴才不算,连这一身武功还得藏头缩尾地瞒着,你可等着本姑娘来日再同你好好清算吧!然后又偷偷朝手里的提盒狠狠瞪了一眼。不过放几个碗碟,送个饭菜,做什么要用这死沉死沉的楠木?!用那杉柳杂木、藤条竹篾之类,还能闷坏了食物怎的!
鬼眉拎着食盒混在太监队伍里,吭哧吭哧累了一路,原本以为,便是不能和昭岚说上话,至少也能偷窥龙颜几眼,分辨分辨此刻的皇帝陛下究竟是不是正牌。谁知,乾宫地界未入,提盒便被另一拨内侍给接了手。鬼眉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队伍折返来路。眼下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越是接近帝宫周围,这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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