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出他的悲痛,却没有一个人在乎罢了。
彭佑没想到仅仅一面之缘的小姑娘会出言安慰,怔了一下,旋即扯起嘴角,“崔大人说的对。”
等找出凶手……
崔凝瞧着他沉冷的面容泛起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不禁怪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样一个人,怎么都不能与“脆弱”二字车上关系。
“彭司法想得开便好。”既然话已经开了头,崔凝只好硬着头皮草草结个尾。
杨檩之于彭佑,亦师亦友,如兄如父,又或许,还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深依恋。他这半生,把所有的心软、信任、忠诚都给了一个人,杨檩的死正正戳了他最痛的地方,可也彻底斩去了他最后一点人情味。
此时崔凝的安慰,在彭佑看来不过是妇人之仁,但她安慰的认真,并非客套之言,这份情,他是领的。
院子里的白幡被雨打湿,垂在空中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显得分外沉重。
彭佑抬眼,盯着那白幡看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回身推门进了停尸的房间。
崔凝回头看了一眼,终没有跟着进去。
她不是不能看尸体,过了这么久,甚至再想起道观被屠的场面也只余悲痛而无惊惧,只是这两日自青云观下来之后她心情都有些低落,魏潜说什么都不让他再看尸体。
进屋之前,魏潜还不放心的嘱咐她: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便抬头看看天,日光耀耀,天理昭昭,没什么阴暗不能退散。
崔凝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没太阳呢……
“让我进去,我们夫人有事找彭司法。”
崔凝顺着声音看过去,却见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婢女正闹着进来。
门口的衙役尽忠职守的拦住她,“姑娘,里头正在查案,莫要妨碍公务。”
那婢女不甘心,探头往院内看的时候恰撞上崔凝的目光,愣了一下,顿时又闹了起来,指着崔凝怒道,“她能进去我凭什么就不能进去!”
门口衙役回头看了一眼,答道,“那是长安来的监察使崔大人。”
“哈,你少糊弄我!我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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