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能像彭佑一样发泄出来,只觉得仿佛下一刻就能被它淹没窒息。
崔凝像溺水之人挣扎求生一般狠狠吐息着。手臂上的麻木感已经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细密的疼痛,不一会,她头上已经冒出一层薄汗。
不知道隔了多久,她用微哑的声音道,“就你现在这副怂样还有脸嫌弃我?再怎么样,我比你这种只会乱挥拳头的人强一万倍。我劝彭佐使仔细想想,现在是继续与我僵持争执还是认真协助破案!”
又隔了许久,彭佑才慢慢爬起来,也不起身,就这么坐在地上抬头看向崔凝。
眼前的女孩还没有完全褪去婴儿肥,但是目光如此清冷而克制,竟衬得他像个撒泼打滚的傻子。
屋内不再剑拔弩张。
静静立在屋后的魏潜扬起嘴角。
雨丝将黑发染上一层霜白,他却浑然不觉,只盯着院中不远处的一株虎蹄梅看了许久。
虎蹄梅树上已结了几粒花苞,金灿灿圆滚滚的挂在枝头,迎着越发大的雨势欲开未开,看起来可爱又倔强,像极了崔凝。
回想起来,她的圆滚滚在雪地里朝他跑来模样仿佛还在前几天,今日却能独自镇住场面了,令他既骄傲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