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拿到密函,他只是猜测司言灵并非仅仅是偶然得到此物,对左凛只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真正让他开始怀疑,恰恰是因为这次被袭。
左凛看上去很诚恳,颇有种人到暮年、将死言善的感觉,但凡是太过滴水不漏。反而令人生疑。
第一次去拜访他,他便已经准备周全要将一切和盘托出了。魏潜阅历不如他丰富,看不穿他是不是做戏,第二次,他好像又未卜先知一样。知道他生疑,立刻来了一处被人袭击报复。
魏潜不动声色,把东西上交。名义上是派人过去保护他的安危,其实多半还是为了监视。
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做过的事情总是会留下蛛丝马迹。
魏潜想遍长安城所有官员,找出几个与王臣焕同年科举或同窗之人,其中一个恰好就是李昴。
李昴与他是同窗,年纪比他小几岁,因此科举并不是一届。
魏潜立即过去找他询问。
“王臣焕?”李昴想都不用想,哼道,“此人不显山不露水,看着一般,官途却走的比我顺多了,哈,老天有眼,把他给收了,可见狗屎运不能随便走。怎么,他也掺和司氏案?”
“只是怀疑。”魏潜迟疑了一下,便将自己关于司言灵的猜测说了。
李昴原是散漫的靠着椅子,闻言渐渐坐直身子,神色变得阴冷,“若真如此,死的那么轻松真是便宜他了。”
“上官卯说的那两封信可有找到?”魏潜问。
李昴道,“找着了,一封受潮,差不多毁了,只剩下那张卜卦辞。我已经找许多人确认过,的确是司言灵的笔迹。”
“我推测,司言灵只是个傀儡,背后定有操控者。所谓《阴阳术》只不过是暗语,他想洗手不干,写信劝诫,但是信没有寄出去就死了。”魏潜手指轻轻叩着椅子扶手,从头把三个案件顺一遍,“信中称呼对方为‘尔等’,显见并不是一个人,我以为很有可能是指司氏族人。”
李昴接着道,“司言灵自杀或被杀之后,凶手发现密函不知所踪,遍寻不得,所以就灭了所有可能知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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