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珩开口道,“雪织,她的伤……”
名唤雪织的医女忙回,“回王爷,好在没有伤及心脏,姑娘只需躺在床上,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退下吧!”公孙珩的命令一下,雪织纵使心中有无数疑问,也只能带门离去。
厢房内,烛光摇曳,静寂无声。
两个人,一男一女,一站立,一半躺,均未开口说话,彼此僵持着。似乎是在无声比较,谁的忍耐性更高,唯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这几日你且在这里将伤养好!庵堂那处,本王自会派人传话!”许久以后,公孙珩的声音再度响起,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想立刻离去,本王也可以成全你!前提是你确定你不会在半路上死掉!”
沐无忧霍然睁眼,声音冷然,“我的命由我管!不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你将我误伤!”
她纵使百般不愿意,却也能够分得清孰重孰轻。
公孙珩见她恼羞成怒,眸光发亮,嘴角深沉,“最好是这样!”
沐无忧注视着那消失的背影,双手慢慢收紧,心中腹诽道,公孙珩,你我之间的账,我要慢慢跟你算!
之后的时间内,沐无忧都在驿站安心调养身体,公孙珩亦没有再出现,这让她的心情轻松不少。没有碍眼的人在面前晃,眼睛都要清亮一些。
这日,天气不错,阳光高照。
可以下床的沐无忧,便在驿站院子靠角落边的梧桐树下卧软榻小休憩。
“你怎么会在这里?”睡到一半,耳边传来一道高亢而孤傲,又带有几分失控的嗓音。
沐无忧缓缓睁开眼睛,将来人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