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有原因的,只不过是因为什么,怕是也只有袁氏自个清楚了。
陈妈妈对袁氏忠心耿耿,自然不会透漏半句。
席甄皱了皱眉头,又没精打采地趴着了。
郑妈妈难得瞧见席甄这般模样,知晓他也只有在席华这处才会如此松散,便也任由着,微微福身便退了下去。
席甄歪着头盯着席华,“大姐,母亲心里藏着事儿。”
“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此事许是与你有关,与祖母有关。”席甄人小鬼大,整日儿瞧着不着调,可是却总是都能语出惊人。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席华慢悠悠地问道。
“没有。”席甄摇头,“大姐,你呢?”
“我也没有。”席华也不知,不过她看得出来,袁氏对她充满着敌意,却也不知道是为何。
席甄微微点头,便也不说什么了。
袁氏病了整整两日,陈氏与二嫂李氏前去探病,略坐了一会子,送了一些补药便走了。
墨居的三楼独属的厢房内,此刻有两人对坐着。
中间放着一方棋盘,白玉与黑玉的棋子,一人身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跪坐着,眉宇间英气逼人,双唇微抿,却独独透着一股让人一见倾心的超凡脱俗之美,修长的指尖捏着一颗白玉的棋子,与那墨色的袖袍呼应,落子之后,看向对面跪坐之人。
那人身着绿萝长袍,绣着竹叶的袖摆随着他微微一动的手腕,随风而起,他爽朗一笑,相继落子,抬眸看着面前身着墨色衣裳的男子,“三殿下这是要一子定乾坤?”
“时机未到。”男子的身影低沉而富有磁性,眉宇间的笑意未减,不过眸低却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幽冷。
“我大哥可是离开席家了。”身着绿萝长袍的男子正是谢家二公子谢诂,而坐在他对面的便是与他交好的三皇子。
三皇子只是略看了一眼谢诂,再次落子,抬手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呷了一口放下。
谢诂垂眸一看,便将捏着的黑子放入一旁的翁中,“棋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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