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这天儿自入了冬就这般样子,极少有晴天的样子。
江试乘也顺着抬头,看了几遍也不知官凛所指莫非官凛还通天文不成?于是腆着脸皮去问,“下官愚钝,还请阁老指点着些。”
官凛摇了摇头,叹道:“自入冬以来,就没个好天色了,这日日阴云,也不知明日是晴是雨。”
抬着步撵的小太监已经过来了,官凛收回目光,便上了步撵。
“恭送阁老。”他拱手弯腰行礼,待官凛上了步撵,四个小太监抬着走了上十步,他才站正了身子学着官凛的模样去看天。
看着看着,心中猛然一惊,犹如梦中惊醒一般,阁老是说,这天儿要变了罢?
俗话说这伴君如伴虎,他们这些个人,不单单是要揣摩上司的心思,更要揣摩皇上的心思,说的好听,他们这些官儿看着权高位重的,但是哪个的脑袋不是在裤腰带上别着的?
他叹了声气,只看见几个小太监抬着步撵拐了个弯,官凛那高大的身影便也跟着不见了,淹没在这高高地朱红色宫墙之中。
说来也奇怪,这元辅今年已是三十的年岁,却还未娶妻,这要娶妻,以他如今的地位,只要招招手,那女人还不投怀送抱的?
江试乘揉了揉被踹的胸口,想起家中夫人还等他回去用膳,长叹了一声,便往一边走了。
不多,天儿尽然飘起了雪来了,边上洒扫的太监宫女麻溜儿地做手里的活计,搓着手找地方去躲。
几位大臣走之后,又来了一位大人物,正是东厂厂督魏程,他身后跟着几个同等高大披着黑色披风的太监,他生的高大,穿了件黑色貂毛披风,衣领边上全是一圈儿毛,不见太监那般的阴柔之气,英眉浓黑,眼神一凛,便叫人生了惧意。
这可是踩得动皇城的人物,哪有人敢怠慢?
“奴才给魏大人请安了。”太极殿前侍候的四个太监立马上前来迎接。
魏程抬手拂了拂肩上的雪,对几个太监“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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