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毓身前站定,等候她的吩咐。
“二姐身子本来就不好,还是要静养身子才好。”福毓叹了叹气,将手中的绣着金丝牡丹的团扇轻轻地摇着,动作轻柔,带着与生俱来的贵女气质。
二姐装模作样不是一天两天了,父亲疼爱女孩儿,郑家女孩儿少,父亲更是将她们当做手掌心里的宝,即便柳姨娘不去父亲那儿哭,父亲知道了消息定然会去看的。
“姑娘说的是,二姑娘本来先前是好了些得,听说夜间又坐在亭子里写诗,这才凉了。”青陵答道,二姑娘向来是能作的,什么都跟姑娘抢,三天两回地生病,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福毓冷笑一声,也不作答,她要装,便装吧。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是桃花盛开的节气,她跪在安国寺地蒲团上,阖着眼,愿祖父身子康健,愿家人平安喜乐,也愿自己说亲时遇上一个好郎君。
方许好愿,取了平安符,便听得外头一场大雨磅礴而至,母亲嘱咐她不要乱跑,小心冲撞了菩萨,她一人闲的无聊,来之前便听青陵说过,国安寺有方华清池,专是为痴男怨女牵红线的地方,她听得心动,便偷偷地跑了出去。
她是第一回上国安寺,也不知青陵说的华清池在何处,便在寺里乱跑,被雨淋过的花瓣掉在她手上她也不在乎,四处找寻着,方停了一会,便又下起了大雨来,她找了个就近避雨的禅房,以为里头没有人,便用手推开了。
自里面出来的是一个翩翩少年,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少年,淋湿的青丝贴在她的额头上,还滴着水。
那年,她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