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休假,李云道原本打算让阮钰留在京城养胎,但知道是要回昆仑,疯妞儿立刻拿出了胡搅蛮缠的疯劲,原本就是一股子彪悍的疯劲,怀了孕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阮家老祖宗出面都没能劝住她。不过这次阮钰有个很充分的理由她要带着腹中的孩子去老喇嘛噶玛拔希修行数十余载的地方沾沾灵气。老喇嘛在北京不少世家眼中几乎等同于神仙一般的存在,对于阮家那位曾在金融市场叱咤风云的老祖宗而言更是如此,老祖宗都不说话了,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再拦着他呢?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似乎也只有李云道才能降得住这个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的奇女子。
于是阮钰穿上平底布鞋一边抚着肚子一边在蔡桃夭和陈苦草的搀扶下一起下山进了流水村。村落其实不大,先逛一逛的余地都没有,仅有的一家杂货店还是村口王寡妇开的。也许是由于生活的重压,山里的女人普通早衰,四十不到的年纪,王寡妇脸上便已经爬满了皱纹,再也不复当年明明知道有人爬墙偷看自己洗澡也要故意买弄风骚的韵味,见到三个皮肤比山里的玉石还要白润的女子,更是自惭形秽,尤其是那个总是一脸淡然微笑的女子,她袅袅地站在那儿,却让人觉得就是从水墨年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般动人。
三人买了油盐酱醋和山里常用的调料便开始往回走,路过村口时陈苦草突然“咦”了一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昨天上册的道路上,稀稀拉拉地人影或年轻或年迈的喇嘛们对着高山,站着双手举过头顶,口念六字真言,然后行一步;双手继续合十,移至面前,再行一步;双手合十移至胸前,迈第三步时,双手自胸前移开,与地面平行前伸,掌心朝下俯地,膝盖先着地,后全身俯地,额头轻叩地面。每伏身一次,以手划地为号,起身后前行到记号处再匍匐,如此周而复始。他们的表情是那样的虔诚,仿佛马上要觐见的是最神圣的佛祖。
“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喇嘛?”阮钰也觉得很奇怪,虽然看上去稀稀拉拉的,但是从村口一直到山麓,几乎每隔几米便是一位红衣黑帽的喇嘛,一步一叩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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