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梳妆打扮后换上的衣裳。看料子跟做工,这衣裳应当远比她之前发上的那支簪子要值钱得多,可再仔细一看,她就发现,这衣裳应当有些年头了,并不是新的,而是半旧的经年老物。
若生望着,略一想就有些明白过来,这些东西大抵是当年吴家尚且富贵时,郑氏偷偷藏下的东西。
能在一家子赌鬼跟前。将这些东西一藏几年,她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衣裳也是换过的。”若生肯定地道。
苏彧便微微颔首,将手中的发钗放下。而后反身回去看郑氏的尸体。
方才若生看时,郑氏身上盖着的白布未尽去,只将头脸露了出来而已,这会要细看,就要将整个身子都露出来。
望湖镇的仵作面露尴尬,似不敢仔细看。
若生也有些尴尬起来……
偏偏苏彧也不说她这是辨完了还是没辨完,能走不能走。
她只能跟在边上看,好在她头上戴了幂篱,旁人也看不到她面上神情究竟如何窘迫。
“可以温水洗尸了。”苏彧淡然吩咐仵作。
仵作闻言。连忙应是,不一会便将郑氏连面上的脂粉血迹并身上。都洗了个干净。那些狰狞的伤口,也陡然变得清晰起来。即便没人提起。若生也一眼就看到了郑氏心口处的那道伤。
皮开肉绽,也不知被戳了几刀,血肉模糊。
那应该就是致命伤。
然而除却这些伤口外,郑氏的*、阴门处,亦是伤痕累累,十分惊人。
仵作的双手都是颤抖的。
但苏彧的手,却那样稳,不见一丝犹豫跟惶恐。他伸手将郑氏的左臂抬了起来,那光秃秃的一截手腕就显得越发引人瞩目。
仵作在旁颤声道:“大人,此妇的双手,乃是在活着时被砍下的。”
若生听着,就想起了护卫回来后同自己禀报时说的话来,他说地上有一大滩的血。这自然只有人在活着时,受的伤,才能流出这般多的血来。不然,就像此刻一般,郑氏身上的伤口,那般多,却也再不会流血了。
洗去脂粉血污后,尸体已经微微发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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