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字、浆洗、拉纤、挑担、拉弓、绣花,每一样姿势所形成的茧子都全然不同。
少年虎口处有茧。平素是做惯粗活的,但更多的茧子,却都在右手,右手中指指尖处有茧,是习过字的,他是个右撇子。
苏彧将手一松,人未直起,命令已下达:“搜,里头必然还有人!”
衙役们便一股脑冲了进去。青娘瘫倒在门边,面若金纸。
方才儿子被擒时。她面上惊色丝毫未减。
她在家中,还藏了一个人。
衙役们冲进去时,那人正要翻墙逃走。几下挣扎。他终究还是被按住捆了双手押到外头来。
青娘这时才像是回过神来,急急忙忙要扑过去,“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
被抓的年轻男人,哆嗦着,嘴里的话却十分嚣张:“官府抓人也要有证据,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苏彧冷笑了下,“你娘的尸体,在哪里?”
年轻男人的面色霎时变了。
说完他又看向青娘:“你为他喊冤?他昨夜本就可以逃,可却没走。你道是为何?”他声音极冷静。
青娘怔了下,而后似是恍然大悟。突然间跳了起来,“你想杀我?你想杀了我再走?”尖声喊叫着。她又蓦地哭了起来,又去找儿子,“长生,长生……”
可被衙役看管着的少年,却只是皱着眉头奇怪地问:“你什么时候在家中藏了一个男人?”
他们明明是母子,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他竟然从未察觉?
青娘捂着脸哭:“娘没脸告诉你……没脸呀……”
她哭着,又有衙役从厨房外堆着的柴垛后找到了一样东西——是货郎的担子。抽屉下,嵌着一把匕首,香粉盒子里,藏了蒙汗药。
这年轻男人是个货郎,姓秦,不是望湖镇人。
一个多月前,青娘与他相识。
他今年不过二十岁,比青娘小得多了。
可青娘太久没有过男人了,何况还是这样年轻的男人,充满生气,又能说会道,知道如何哄人开心。
一开始,只是买东西时,他会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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