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机灵点,一会不管来什么人都不能有丝毫怠慢,赶紧让人去门口净水洒街,再叫几个人去将香室香席香器等东西都备好,别到时先生们吩咐下来,一个个都手忙脚乱的。”
管家领命出去了,景大爷嘀咕道:“若来的都是大香师,怎么说也是咱景府的面子,就是如今这府里停着个死人,你说这叫什么事!”
“死人!”景仲往白焰那看了一眼,“依我看,镇香使今日就是为这死人来的。”
景三爷点头,迟疑了好一会,悄声道:“二哥,你看他会不会就是——”
景仲也含着声音道:“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但没道理啊,如果真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承认了,他若回来,谁还敢……”
景大爷低低哼了一声,负手道:“这般藏着掖着,说不准是安先生故意弄这么个人来让咱们瞧瞧!”
景仲夺走当家权,安先生一直就没有明着表示过什么,他们之前曾小心翼翼试探过几次,却什么都没试探出来,没人猜得透安先生究竟什么心思。
若说安先生对景孝不关心,景孝病重那段时间,就不会派人过来贴身照顾。但要说她真将景公的托付放在心上,又怎么会任由景府的当家权落到二房手里,并且事后一句过问的话都没有。
如此这般高高在上,冷冷俯视的态度,让他们这颗心,从未有一刻钟是安妥装在肚子里。
……
陆庸坐在清漆花梨木的圈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仔细打量这里的每一个人。眼下这些人面上看着平静,但没有一个不是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他接手这桩命案前后还不到十天,就感觉到这命案中的疑点很多,牵扯的事情,也绝不仅仅是一桩亲事,和一些赔偿那么简单。
景府似乎疑点最大,但照常理推论,他们应当最无辜,景府即便真想杀人,怎么也不会选在自己府里;南疆人面上看着最悲愤,但实际又是最冷静,自己的主子都死了,却完全没有一点失去主心骨的慌乱;而天枢殿,此事看起来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无论是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还是人证物证,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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