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田却并不见笑容,反而颇为沉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这可是干了一桩亏心事……”
“就算公审,她也难逃一死。”郑二根劝道。
“话是不错,但是我们这样做是放不到台面上的。有违‘依法治国’。”赵丰田说这话的时候又叹了口气,“我在行政培训班的时候,首长给我们上课,谈到不管动机本心如何,做事一定要光明正大,经得起人的挑剔。不要觉得法律碍了我们的手,法律是给我们这些人的一件护身铠甲……”
他说着,看到郑二根一脸懵懂,知道他对这些不太能理解,说了也无益,便道:“后续的事情是怎么安排的?”
郑二根当即把蔡兰的后事安排说了下,赵丰田点点头,又问道:“那两个妇差呢?”
郑二根一愣,道:“我叫她们回去继续办差了……”
“这两个人不能留,”赵丰田低声说,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小包袱,“每个包袱里是二十两银子,你叫她们拿了银子,尽快和家里人从梧州搬走。从此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回梧州了,要吓她们一吓。”
留用人员的管理是严进宽出,入职虽有审查。离职却并不严格,正式来辞差的有之,不告而别的亦大有人在。这几个月因为政权不稳,战局变幻莫测,留用人员变动甚大,跑了两个妇差不足为奇。
“好,我这就去安排。”郑二根脑门子上汗水涔涔,心道过去照章办事没落下好,如今顺着首长的意思办事亦是惊心动魄!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打发走了郑二根,赵丰田又研究起了桌面上的两枚秘押章的篆印。到目前为止,梧州当地的警察还没查出来这图章的来历。从城里把从事篆刻印章的几家铺子的掌柜、伙计叫来识别,也没认出具体是哪一家的手笔。不过,他们异口同声,都说这两枚图章不是篆印铺之类的地方出来的,有可能是某家店铺的自己的私刻。
“……私刻的材质可以留底,刻法也已外头不同,店内都能自己掌握,外头便不能造假仿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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