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冷先生,一会先生的两位婢女会来伺候您洗脚、出恭、饮茶、吃喝,若听到敲门声音,请面壁而坐,不要与来人对面。只要依听安排,不要挣扎、不要多事,冷先生自会平安。”
冷凝云道:“全凭好汉吩咐。”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我看过澳洲人的书,书很好,是救世之论。”
冷凝云心头突的一跳,口中轻轻“哦?”了一声。
那人不再说话,手越过冷凝云,取走了斜依在一旁椅子上的长剑。
冷凝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取剑的手,那手很白,泛着光。
身后的门砰的关闭了。
冷凝云环视四周,看着这昏暗的房间,他忽然想起了刚刚那柄剑。
自宋代以后,长剑便失去了作为武器的用途,被刀所取代,逐渐退出了战场,沦为文人雅客的装饰佩玩,或是将相王侯彰显身份的礼器,有些大明的官员和将官,甚至会佩戴一柄木剑来装腔作势。
但那剑不同,那剑很长,木质的红鲨鱼皮剑鞘,剑柄一把半长,可单手握持,也可双手合握,剑格处雕有缠枝花,剑柄首上开有穿绳孔,孔中系着暗红色的挽手绳,剑柄的缠带泛着淡淡的腥红,那是渗血的颜色,昭示着这是一柄杀人剑。
冷凝云呆呆想着,他见过的武人,不论大明官军、镖行武师、江湖好汉,没人实战用剑,所以那剑才会让他如此印象深刻。
那剑红红的,红的触目,红的刺心,红的,像一道伤口。
两匹健骡拉着一架大车,自大路上辚辚行来,车上货物堆的不高,但车轮深深碾入没有铺装的路面,留下深深的车辙,可知车辆重载。
老冯穿着臃肿的棉服,堆坐在骡车上赶着大车。
老冯显得有些萎靡,与老冯的人不同,他的鞭子分外精神,鞭把是红枣木的,和熟皮的软鞭连接处装点着一簇蓬松扑撒的红缨。每过沟坎的时候,老冯都会看似随意的一抖手,那软鞭的鞭稍立刻就会在骡子头上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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