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不盛,好歹也是出过一个进士若干举人,外加还一批秀才。科举正活生生的存在在自己身边,用不着一个劲的揣摩书上是怎么说得,还要考据真伪。
除了翻史料,他还走访了一批临高县的科举人物,向他们请教科举方面的种种知识。包括县里的几个秀才、举人,县学里的王教谕,甚至刘大霖也接见了他一次――刘大霖不知道他打得算盘,以为这澳洲年轻人“心向教化”,有心要参加科举,顿时大为激赏,不仅大谈自己的科举见闻,还说了许多做八股文,写试帖诗的技巧,还推荐了几位当代写“白帖子”的高手的闱墨推荐他临帖。
“殿试的时候,卷子要写得大、光、圆为好,一笔好字胜过一篇好文章。”刘大霖对他谆谆教诲,“殿试说是皇上亲试,实际以主考荐卷为准,皇上只是御笔点个名次。殿试须臾之间就要决定名次,谁来看你的文章?主考荐卷第一就是看书法。”
最后刘大霖又拿出几本刚从广州买来的闱卷文集,谈了一番最近几次科举场中的文风变化,以及他对朝廷取士时候的文章倾向。
这番学问虽然对于鄂水的研究没什么用处,但是让他极为佩服――果然猜题押题这种事情是古已有之的。
不过这么一来,于鄂水对一个现代人能当大明的官员这个想法基本上是绝望了。
“……我们的这个冒牌知府,他不需要经过科举――这还好点,但是起码要懂科举的道道。比如八股文的撰写和好坏评判,如果这个都不懂,在处理府里的学务的时候就会露陷;其次是能写诗。”于鄂水说,“我不知道我们这五百多号人里有谁会写真正的古诗词的,但是作为一个通过科举上来的人,诗词水平不高是正常的,根本不会就奇怪了――科举考试除了八股文就得写试帖诗,你不会写诗,又不懂格律音韵,旁人对你的科名是怎么来得要打几个问号了”
众人的心已经直往下坠了。什么八股文,试帖诗,这些东西不用说也和天书一样。
“……然后我不得不说书法问题了。”于鄂水的脸上泛着奇怪的笑容,一副知识分子摆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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