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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为丈田的事情,黄守统的二儿子黄禀坤还和刘大霖又挂上了关系。一个刘大霖的说话分量可比自己强得多了。想到这里,他决定暂不指名道姓的说出是谁勾结髡贼,先预留个地步。
苟承绚小心翼翼道:“临高虽然是南陲之地,然朝廷天威尤在。缙绅暗中勾结者有之,公然投贼者小人未尝见之,若是细加逻查,未必没有事机办得隐蔽的……”
苟承绚微微的抬起头来,看了何如宾一眼,见他似笑非笑并无表示,知道总兵大人也不想这么快就确定谁是“从贼”,明白了官长的心思。“只待朝廷天兵一到,缙绅们自然会竭诚报效朝廷。”
“这么说,临高的民心可用?”
苟承绚知道临高的多数百姓虽然害怕官军到了临高之后自己受到株连,但是对官府绝无好感可言,许多人因为刚刚过上相对稳定的生活,对官府的进剿甚至抱有很大的反感。就算是地方上的缙绅大户有这样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数――比起髡贼盘踞临高,他们更害怕官军到来随意抢粮杀人勒索财物。至于澳洲人自己的属民,更是对官府仇视。颇有同仇敌忾的气焰。官府在临高连民心都没有,哪里谈得上“可用”。
但是这种话他是不敢说出来,只好非常委婉的说道:
“临高百姓盼王师如久旱盼甘霖。只是髡贼在临高势大滔天,平日里严刑峻法,逻查密探又多。言语稍有不慎就被抓去做苦工,且髡贼火器犀利,破寨易如反掌,即使缙绅大户之家,亦得虚与委蛇,要粮要丁不敢稍有怠慢。”
“吴令还在县城之中,大明官府尚在,百姓们为何如此害怕髡贼?”
苟承绚一听这是给吴明晋上眼药的机会到了,赶紧道:“吴老爷虽据守县城不失,但他困守孤城,政令不出城门,髡贼在临高县内几入无人之地。”
何如宾只“嗯”了一声。吴明晋失职也好,不失职也好,都和他无干。他最关心的是临高当地粮食以及乡勇的情况。
苟承绚说县内存粮不多,去年遭了风灾,文澜河涨水,淹没不少田地。秋粮减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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